第3章 用土豆救村民(1 / 1)

第三趟去集市时,竹筐里多了个特殊的“乘客”。

金土豆被裹在云丝草里,圆滚滚的像块小太阳,是陈小刀特意从演武场的土豆田挖的——赵磊说这颗结在聚灵阵中心,灵气足,能抵半颗固本丹。本来是想带给老王当烤土豆的“顶配食材”,却没料到刚进集市口,就被股腥气堵了脚。

“别往东边走!”杂货摊的李婶正用布巾捂口鼻,竹匾里的山楂干蒙上层灰,“张屠户家那边闹瘟疫,好多人上吐下泻,药铺的灵草都卖空了。”

雪球从竹筐里探出头,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沾了点灰,对着东边的方向“吱吱”叫——那里飘来的气味混着药渣的苦和呕吐物的腥,比禁地灵泉的死水还难闻。青苔缠在陈小刀的手腕上,尾巴尖的云锦绷得笔直,突然对着水源的方向吐信子。

“是水源的问题?”陈小刀摸了摸竹筐里的金土豆,丹田的金丹突然轻轻颤了颤,像是在预警。他往东边走了两步,果然看到穿官服的人在路口设卡,手里的木牌写着“水源已污,勿饮”。

老王的包子铺关着门,门板上用炭笔写着“暂歇三日”。陈小刀扒着门缝往里看,灶膛里的火已经灭了,蒸笼倒扣在案板上,平时用来揉面的青石沾着点褐色的污渍——像是呕吐物溅上去的。

“王婶今早去井边挑水,”旁边卖花的阿婆抹着眼泪,竹篮里的栀子花蔫蔫的,“回来就上吐下泻,现在躺床上连话都说不出,药铺的刘大夫说……说是井水被浊气染了。”

陈小刀蹲在井边的青石板上,看到水面漂着层淡黑色的膜,像被泼了墨。他捏碎颗灵气珠丢进去,珠子在水里炸开淡金光,却没能驱散黑膜,反而被裹成个小泥团,沉到了井底。

“这浊气比张猛的灵气屁厉害。”他摸了摸竹筐里的金土豆,表皮的光粒在阳光下微微闪,“赵磊说金土豆能清灵气,不知道能不能清这个。”

雪球突然用爪子扒他的裤腿,往包子铺的方向指——那里的灶台还没凉透,蒸笼的竹篾缝里,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面粉。

把金土豆倒进老王的陶盆时,陈小刀犯了难。

土豆表皮的光粒在清水里滚,像撒了把碎金,可怎么让村民吃下去?生啃肯定不行——上次张猛生嚼土豆,被涩得直吐舌头;烤着吃又太慢,现在躺在家里的村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
“得弄软点。”他蹲在灶台前,看着倒扣的蒸笼突然眼睛亮了,“蒸!老王说蒸的东西软,老人小孩都能吃。”

生火时却出了岔子。松木在灶膛里烧得噼啪响,烟却顺着灶门往外冒,呛得陈小刀直咳嗽。青苔从他手腕上窜下来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灶膛的风门——原来风门被块土豆皮堵住了,是上次烤包子时掉进去的。

“还得靠你。”陈小刀捏了捏蛇的七寸,把它提起来。青苔的鳞片沾着烟灰,却对着蒸笼的方向吐信子,显然是闻到了金土豆的灵气香。烟顺着风门排出去后,蛇突然往灶膛边凑,被火星子烫得缩了回去,却又不甘心地探出头——像个既怕烫又想吃糖的小孩。

雪球蹲在案板上,用爪子把金土豆往陶盆里推。有颗土豆滚到地上,沾了点面粉,兔子立刻用舌头舔干净,小牙啃了口表皮——灵气顺着舌尖往喉咙钻,引得它“吱吱”叫,像是在说“这东西能治病”。

第一笼土豆蒸到半熟时,李婶带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来了。

“这是我男人,”李婶把半袋灵枣糕放在案板上,布巾掩不住脸上的疲色,“他今早去给王婶送糕,回来就说头晕,你看能不能……”

汉子的脸白得像张纸,刚要说话就捂住嘴干呕起来。陈小刀赶紧从蒸笼里拿出个刚变软的土豆,用干净的灵草叶包着递过去:“吃这个,慢点嚼。”

土豆的热气裹着灵气钻进汉子的口鼻,他嚼了两口,突然愣住了——原本翻江倒海的胃像被只暖手按住,恶心感顺着喉咙慢慢往下沉。“这……这土豆比药铺的灵草管用!”他又咬了一大口,眼睛里终于有了点神采。

青苔突然对着门口吐信子。三个小孩扒着门框往里看,最大的那个穿红袄,是上次买糖兔子的小姑娘,现在却抱着个更小的男孩,两人的脸都透着病气。

“你们也来吃。”陈小刀把刚蒸好的土豆掰成小块,用叶子包着递过去。红袄小姑娘却往后缩了缩,指着雪球:“能让兔子给我们递吗?我娘说它通人性,碰过的东西干净。”

雪球立刻用爪子抱起块土豆,踮着脚往门口跑。它的绒毛沾着面粉,像撒了把雪,递土豆时还特意用鼻尖蹭了蹭小男孩的手——灵气顺着绒毛传过去,小男孩苍白的脸颊居然泛起点红。

“白兔子真乖。”红袄小姑娘摸了摸雪球的头,小口啃着土豆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,“比药铺的糖丸甜。”

蒸到第五笼时,灶台边已经围满了人。

能下床的村民都来了,有的蹲在灶膛边添柴,有的帮着把蒸好的土豆装进竹篮,还有的用灵草叶把土豆包成小块,往不能下床的人家送。张屠户的婆娘提着桶刚熬好的米粥来,粗瓷碗里飘着灵米的香:“就着土豆吃,比单吃土豆顶饿。”

她的手背上沾着点猪油,是今早给病人熬粥时蹭的,却洗得干干净净。陈小刀看着她把米粥和土豆块拌在一起,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灵食都讲究——不是用多少灵气,是用了多少心思。

“陈小哥,你看这水!”李婶突然指着井边的木桶,里面是刚打上来的水,黑膜已经散了大半,“刚才往井里丢了块土豆皮,居然清了!”

果然,金土豆的皮浮在水面上,表皮的光粒像无数只小手,把黑色的浊气往水面外推。陈小刀突然明白过来——金土豆的灵气不是直接治病,是像蒸笼里的蒸汽那样,慢慢把浊气“蒸”出来,又温和又彻底。

青苔蹲在井边的青石上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井水,对着水面的土豆皮吐信子。它嫌井水腥,却又舍不得离开——土豆皮散发出的灵气香混着水汽,比赵磊的灵蜜还勾人。

中午换灶膛的柴火时,发生了件暖心事。

红袄小姑娘抱着个粗瓷碗,蹲在灶台边给雪球喂土豆泥。她把土豆捣得像云朵,还拌了点自己舍不得吃的灵枣糕,用小勺子一点点往兔子嘴里送:“吃这个,你帮我们治病,该给你吃最好的。”

雪球的绒毛沾着土豆泥,像只刚从泥里打滚的雪团,却吃得格外香。它突然从竹筐里叼出颗灵气珠,放在小姑娘的碗边——是自己藏了好久的零食,现在却舍得拿出来。

“这兔子……”李婶看得直抹眼泪,“比我家那口子还懂事。”

陈小刀往灶膛里添了把松针,烟顺着烟囱飘出去,带着土豆的香和灵枣的甜。他盯着蒸笼盖缝里冒出来的白汽,突然觉得丹田的金丹转得比任何时候都稳。不是在闭关室那种硬邦邦的稳,是像被蒸汽熏过的玉,带着点湿润的暖,连噬灵叶的金边都泛着柔和的光。

“比灵泉的灵气养人。”他对着蒸笼喃喃自语,没注意到张屠户正蹲在门口,用刀把劈开的松木往灶膛边送——壮汉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,是今早帮病人抬担架时被木柴刮的,却干得比谁都起劲。

下午给王婶送土豆时,看到了更动人的景象。

老王的婆娘正坐在床头,用小勺给王婶喂土豆泥。阳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两人身上投下金斑,王婶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点血色,正笑着说:“你这手艺比老王强,他蒸的土豆总带点焦糊味。”

床头的小几上,放着碗没喝完的米粥,旁边摆着朵蔫了的栀子花——是卖花阿婆早上送来的,说“闻着香,能提神”。

“这是陈小哥蒸的土豆,”老王的婆娘把最后勺泥喂进去,“他说比药铺的灵草管用,你看这蒸汽里的光,像不像菩萨显灵?”

陈小刀站在门口没进去。他看着阳光里浮动的土豆蒸汽,突然明白——所谓的“菩萨显灵”,不过是有人愿意蹲在灶台前添柴,有人愿意把最后块土豆留给病人,有人愿意在绝望时还往床头摆朵花。这些琐碎的暖,比任何灵气都能驱散浊气。

青苔缠在他的手腕上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门框上的蛛网。蛇今天没少挨烟火熏,鳞片却比来时亮,像块被蒸汽焐透的翡翠。

村民痊愈的那天,集市的炊烟比任何时候都旺。

老王的包子铺重新开了门,蒸笼里飘出的不仅有肉香,还有淡淡的土豆香——他在馅里加了点土豆泥,说是“又软又鲜”。李婶的杂货摊摆上了新晒的芝麻糖,每块糖里都裹了点土豆淀粉,甜得更绵。

陈小刀蹲在包子铺的青石板上,面前摆着个巨大的竹筐,里面堆着村民送来的回礼:老王的肉包还冒着热气,李婶的酱菜坛封着红布,穿红袄的小姑娘用荷叶包了六个白面馒头,上面还印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印——是用雪球的爪子按的。

“陈小哥尝尝这个!”张屠户拎着块五花肉走来,油花在阳光下像碎钻,“我用新腌的酱油卤的,比灵醋香。”

陈小刀咬了口馒头,麦香混着酵母的甜,比赵磊烤的灵麦饼多了点烟火气。丹田的金丹突然轻轻转了转,不是被灵气推着转,是像被笑声和炊烟托着,又稳又暖,比在灵泉打坐时舒服十倍。

他看着来往的村民——李婶在给山楂干称重,老王在揉新的面团,红袄小姑娘抱着雪球,正给它喂刚买的糖画。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幅流动的画,画里的烟火气顺着竹筐的缝隙往丹田钻,比任何灵液都滋养。

“原来这才是最好的灵气。”陈小刀把最后口馒头咽下去,看着老王的蒸笼冒出的白汽,突然笑了。

不是聚灵阵的硬气,不是灵泉的凉气,是带着肉香、面香、人声的暖,像蒸笼里的蒸汽那样,不烈,却能把心熨得服服帖帖。

雪球从红袄小姑娘怀里跳下来,叼着块糖画往他手里送。兔子的绒毛沾着芝麻,像撒了把碎金,耳朵尖还沾着点酱菜的卤汁——是李婶刚才喂它的,说“给白兔子添点颜色”。

青苔缠在装酱菜的坛子上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点卤汁,对着张屠户的五花肉吐信子——蛇显然还没吃够,连平时最爱的灵蜜都没心思惦记了。

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来送土豆,会不会把赵磊带来学腌肉,甚至会不会有一天,把演武场的土豆种到集市的菜地里——

陈小刀摸了摸竹筐里温热的肉包,觉得这些都不重要。

现在最重要的是——

馒头真软,酱菜真鲜,村民的笑声真亮,还有……蒸笼里的热气正裹着土豆香,往鼻尖钻呢。

这就够了。

(第四十三章第一部分完)

瘟疫过后的第七天,集市多了个新摊位。

老王在包子铺旁边支了个竹架,上面摆着蒸好的金土豆,用灵草叶包着,旁边的小木牌写着“清浊气——一个铜板”。买的人不多,却总有人来问:“这就是治好瘟疫的仙土豆?”

“不是仙土豆,是陈小哥种的好土豆。”老王边揉面边吆喝,面团在他手里转得像朵花,“就着包子吃,比任何药都养身。”

陈小刀蹲在竹架旁,看着雪球用爪子把凉了的土豆往蒸笼里推——兔子现在是“摊位管理员”,比执法堂的弟子还认真,谁要是想多拿片灵草叶,它就用鼻尖蹭对方的手,直到对方放下为止。

“今天带了新种。”他从竹筐里倒出些土豆种,是赵磊特意选的小土豆,表皮带着晶纹,“刘师兄说这能在凡间种,不用聚灵阵也能长。”

李婶拎着桶灵泉水走来,往种土豆的陶盆里浇水:“我男人说要在后山开片地,专门种这个,以后谁要是再闹肚子,就不用去药铺了。”她的布巾上别着朵栀子花,是卖花阿婆送的,说“沾了土豆香,能开半个月”。

青苔缠在陶盆的边缘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刚冒出的嫩芽。阳光把芽尖的露珠照得透亮,像颗小小的金土豆。蛇今天没躲灶膛的烟,反而蹲在陶盆旁,对着嫩芽吐信子——大概是觉得这东西比五花肉还重要。

中午帮着卖土豆时,遇到个熟面孔。

青云宗的林风背着剑,站在摊位前,月白道袍在人群里格外显眼。“听说你用土豆治好了瘟疫?”他手里的折扇敲着掌心,“宗主让我来讨点种,说是青云宗的灵泉也该种点‘接地气’的东西。”

陈小刀从竹架上拿起个金土豆:“换你的云溪醉——上次的灵酒还没喝完,配蒸土豆正好。”

林风笑着把酒葫芦递过去:“早就给你带来了。”他刚要接过土豆,突然被雪球用爪子拦住——兔子叼起个带芽的土豆种,往他怀里塞,像是在说“这个能种,比熟土豆强”。

“这兔子成精了。”林风把种土豆揣进怀里,突然对着包子铺的方向笑,“以前总觉得修仙就得清心寡欲,现在才明白,烟火气里的灵气,比藏经阁的墨香还纯。”

他说这话时,老王刚把新蒸的包子放在竹架上,蒸汽裹着肉香和土豆香往出走,在阳光下凝成淡淡的光雾,把两人的影子都染成了暖金色。

下午给后山的菜地送种子时,张屠户教了个新法子。

“得混着草木灰种,”壮汉用锄头把土翻松,黑黝黝的泥土里混着点碎草,“凡间的土没聚灵阵的肥,加点这个,土豆能长得比你带来的还圆。”

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,却挥锄头挥得比谁都有劲。陈小刀蹲在旁边,把土豆种往坑里放,每个坑都留了半尺间距——是阿木教的,说“这样根须能舒展开,结的土豆大”。

雪球突然对着菜地边缘叫了两声。穿红袄的小姑娘提着个竹篮跑来,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馒头,上面还冒着热气:“陈小哥,张大叔,吃点东西歇会儿。”

馒头里夹着点酱菜,是李婶做的,咸香混着麦香,比任何灵食都顶饿。张屠户咬了一大口,突然对着远处的炊烟笑:“我爹以前总说‘人活一辈子,就图个热乎饭’,以前不懂,现在看着这菜地,突然明白了。”

陈小刀往嘴里塞了口馒头,看着金土豆种在泥土里的样子,突然觉得丹田的金丹沉了沉。不是变重了,是变得更实了,像颗在凡间的泥土里扎了根的土豆,稳得能扛住任何风雨。

傍晚收摊时,老王的包子铺还在冒蒸汽。

陈小刀把剩下的金土豆分给村民,李婶的男人用布巾包了十个,说明天要给邻村的亲戚送去;卖花阿婆拿了两个,说要埋在栀子花的花盆里,“沾点灵气,明年能开成花海”;连穿红袄的小姑娘都要了个,说要给家里的黄狗当零食——那只被青苔治好的黄狗,现在总跟着她,像个忠心的小护卫。

林风临走前,突然指着后山的方向:“那边的灵气好像变了。”

陈小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——夕阳把后山的轮廓染成金红,原本绷得紧紧的灵气,现在像蒸软的土豆,带着点烟火气的暖。他摸了摸丹田,金丹转得像被温水泡过的玉,连噬灵叶都舒展开,像在晒太阳。

“是土豆的灵气。”他突然明白,金土豆不仅清了水源的浊气,还把凡间的烟火气,顺着根须送进了山林的灵气里,“就像老王说的,烟火气能钻进任何地方,连灵气都能被熏软。”

往回走时,竹筐里的回礼换了新花样。

李婶给的芝麻糖里裹了土豆淀粉,甜得更绵;老王的肉包揣在怀里,还热乎着;穿红袄的小姑娘用荷叶包了六个白面馒头,上面的兔子印被热气晕开,像朵胖乎乎的云。

雪球趴在馒头堆上,怀里抱着颗灵气珠,正用爪子给珠子“洗澡”——沾了点馒头屑的珠子,在月光下泛着暖光,比在宗门时亮多了。青苔缠在筐沿上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芝麻糖,对着山林的方向吐信子——大概是在给新种的土豆苗道晚安。

走到山口时,陈小刀突然回头。集市的灯火像撒在凡间的星星,老王的包子铺还亮着灯,李婶的杂货摊前有人在买芝麻糖,连后山的菜地都隐约能看到团白汽——是张屠户在给新种的土豆浇水。

这些光和暖,顺着晚风往丹田的方向飘,比任何灵泉的灵气都让人安心。

“以后常来。”他对着集市的方向挥挥手,竹筐里的馒头晃了晃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像串会响的暖玉。

雪球从馒头堆里探出头,对着灯火“吱吱”叫,小爪子扒了扒怀里的灵气珠——兔子大概也想常来,毕竟这里的馒头比灵气珠枕头软多了。

至于以后会不会真的在后山种满土豆,会不会把赵磊带来学蒸土豆,甚至会不会有一天,让金土豆的灵气裹满整个凡间——

陈小刀咬了口馒头,麦香混着烟火气在舌尖散开,丹田的金丹转得像颗刚蒸好的金土豆,暖得让人想睡觉。

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

现在最重要的是——

馒头真软,灯火真亮,夜风真暖,还有……明天老王的蒸笼里,肯定还飘着金土豆的香呢。

这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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